【鄔莉家】我把我的青春給你



『⋯我不是不能沒有你,只是喜歡有你,
如果有天你離我而去 我不會沒了自己。
曾為你活過的生命,與你共存才有意義,
所以不要浪費我的真心,
因為那是最純粹的感情⋯⋯

我把我的青春給你,
不是因為與你承諾過的而已,
而是單純在最美好的年華,
遇見了你,必須愛你。

我把我的青春給你,
不是因為想換取負責的美名,
而是單純在最美好的年華,
遇見了你 ,必須愛你⋯⋯

曾為你活過的生命,
與你共存才有意義,
所以不要浪費我的真心,
因為那是最純粹的感情⋯⋯

我把我的青春給你,
不是因為與你承諾過的而已,
而是單純在最美好的年華,
遇見了你,必須愛你。

我把我的青春給你,
不是因為想換取負責的美名,
而是單純在最美好的年華,
遇見了你 ,必須愛你⋯⋯

這是一場倒數計時的愛情,
屬於你和我的愛情。
這是一場跨越時間的愛情,
屬於貓咪與人類的愛情⋯⋯』

幾週前,老大來撒嬌,我對他改唱了好樂團的《我把我的青春給你》,
唱到「我把我的青春給你」這句時,
老大抬頭帶著一點睡眼惺忪,輕聲道:

『好啊。我的也給妳。』

那個瞬間,我唱不下去,只能摸摸他的頭以平復胸口翻湧而起的情緒。
那個瞬間,我突然意識到:對喔。

他已經把他的青春給我了。

就一隻貓咪來說,他的生命有很多因我而起的波折:
先是在我身邊一年、在外面租屋給他獨居半年(還遇上莫拉克颱風八八風災,在空無一人的雅房裡高踞衣櫃,上演汪洋中的一隻貓)、接著去了我前男友家3年,最後才終於回到我身邊,跟著我從台北下來高雄,生活至今。
從4個月大,我帶他回家那刻起,直到他現在11歲了,
他把他所有最好的時光都給了我。
所有最活潑的、最搗蛋的、最無厘頭的,全部都給我。
思及此,萬般情緒湧上,難以消化。

「⋯⋯你已經給我了。」

摸摸他的頭,摸摸他還柔軟溫暖的身體與毛髮,我輕聲道。
跟以前比,他跳得少了、跑得少了、吃得少了、睡得多了、也趴著多了。
前陣子還因為跑跳著地不穩,前腳微跛,恢復得慢了。

雖然如此,但他依然很有精神的過每一天,
甚至帶著跛腳飛簷走壁,每天回家都可以看到他自我突破,
越跳越攀越高,哪裡刁鑽哪裡去,
我毫不懷疑哪天回家會看到貓咪在天花板上面走。(咦)

曾經生氣的跟他說腳受傷要讓他好不可以跑跳太高,
下一秒他立刻飛越60公分的高度,
著地後還得意回頭『沒問題啦!妳看還能這樣跳!』
⋯⋯結果幾分鐘後默默跛著腳走到聲悶氣的我旁邊,趴著。
我會乜他一眼,再生悶氣個幾秒,然後嘆口氣,摸他。

雖然會生氣會不開心會有很多情緒,
還會拌嘴會彼此堅持不退讓,
會吵吵鬧鬧的會互相回嘴甚至偶爾開嘲諷,
但是,有你,有你們,真的很好。

我再摸摸老大,老大打個呵欠伸伸懶腰,抬頭看我。

『我覺得妳在想很複雜的事情。』
「少來。」我笑出來,「你明明知道我在想什麼。哪瞞得過你。」
『哪裡不複雜了。生活在一起哪可能事事如意啊。像妳說的,哪有天天在過年~』
兒子蹭蹭我的手指,漂亮的眼睛瞇了起來。
我搔搔他的下巴,有點嘆息的說:「我總會想,對你們,還是哪裡不夠。」
『妳看。還說不複雜。明明就是很複雜。』
「怎樣是不複雜呢?」

兒子起身抬手洗了下臉,簡單的回答道:
『妳把妳的青春給我,我把我的也給妳,我們在一起,這樣就很好了啊。』

相識在當下,相處在當下,相惜在當下,他們只活在當下。
除此以外的他們從不想,不去預想與猜想,而是著重在當下。
當下好,那就好,當下不好,過了就罷。
毛小孩就是這樣的。
複雜的,一直都是人類。

他看著我揚起小小頭顱,我低下頭靠近他,讓他蹭上我的額際。
這是我們之間的心照不宣的小小默契。

「⋯⋯走樓梯啦。」
『⋯⋯很丟臉耶,不要。』
「可是,我真的會擔心啊。」
『⋯⋯⋯⋯』
「走樓梯嘛,特地買了給你們的,你們都不走,媽媽好傷心啊~」
『⋯⋯⋯⋯』
「不是每隻貓咪走樓梯都像走伸展台的,你走就好好看啊~」
『⋯⋯⋯⋯』
「好嘛,媽媽拜託你了,好好照顧你的腳啦。」
『⋯⋯⋯⋯』
老大臭著臉走到旁邊,轉身開飛機。

我考慮看看。』
「⋯⋯嘖。」

(都拜託成這樣了還不答應)
(只好逼不得已的出下策架隔離籠了)

(雖然不想但現在已經關籠)
(果不其然他一進籠就大叫了三小時以上)
(媽媽一直在籠外眼神死跟他曉以大義)
(兒子持續在籠內罵髒話)
(奪門而出買耳塞)

(一篇溫馨的文竟然要這樣結束)
(一下笑一下哭一下翻白眼這就是人森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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